“第二,刘玉纯是凶手,十二年后有人为唐红婷复仇。”
“第三,刘玉纯参与凶案,但是不是凶手存疑。被杀还是因为……内部灭口?”
沈栖倒吸一口气,“我想到了斜阳路的案子。甘鹏飞和辛易平不就是奔着内部灭口去的?”
安巡哆嗦一下,“不会真的和记克有关吧?刘玉纯也是‘观察目标’?”
两起案子的关联似乎又强了些。季沉蛟站起,整了整衬衣,“说不定还有别的可能。先围绕唐红婷来查吧,我去一趟苍水中学。”
夏榕市的几所重点高中每年考上名校的学生不计其数,只上了一本线的在自个儿学校都算差生。但是在与主城相隔两百来公里的苍水镇,学生们读到高中毕业就算到头了,进城务工也好,留在镇里做点小本买卖也好,大学?就算有人考上,去的也几乎是二本、民办。
但这也不是说整个苍水镇就没有天资聪颖后天刻苦的学生,可市里重点高中抢生源,成绩不错的学生往往经过中考考到主城。有的成绩差一点,但家里有钱,也愿意让孩子读书,勒紧裤腰带交赞助费也要把孩子送城里去。
久而久之,苍水中学的高中部剩下什么学生便显而易见。
季沉蛟到的时候,正是上课时间,但陆续有学生校门口出来,看样子不是去哪儿闲逛,就是有架要打。门卫像是早就见怪不怪,也不拦着他们。
校园里有好些女生结伴成群,吃吃小吃,聊聊八卦。
教学楼很旧了,至少十年没有粉刷维修过,也不知道十二年前,苍水中学是不是也是这般光景。
唐红婷在这里应当很孤独,是被排斥的另类。所有人都得过且过,学习是最不重要的事。只有她,将学习当做改变命运的手段。一次不行,她竟然回到这里,还想再试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