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寒冬很轻松的就把他背起来了,“笨死了,第二次回来的时候不知道在开下门么,非得去扒窗台。”
“你把锁开开了啊?”夏司惊讶的问。
“嗯,扔完被子五分钟之后就打开了。”步寒冬回。
“我特么哪知道啊。”夏司本想怼他两拳的,可他实在太困了,趴着步寒冬肩膀上,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步寒冬听着他逐渐均匀的呼吸声,不由得放慢脚步,走的尽量平稳。
四周蝉鸣的声音清晰的回响在过分安静的夏夜。
走了一会,后背上传来小声的梦呓,还带着轻微的啜泣声,“爸好像没人要我了”
“爸我想你了”
步寒冬感觉到后脖颈的湿润感,心上就好像被凿出了一个大洞似的,空落落的难受,甚至连眼圈都不由自主的跟着夏司脆弱的情绪逐渐变红。
他叹了口气,歪头蹭了蹭夏司的头发,轻声说道:“夏夏我跟你道歉好不好,我不该把你锁在门外,不该骂你滚”
“可是你知不知道,你有的时候真的很气人”
“还有我没有不要你啊,是你不要我”
第二天早晨,夏司悠悠转醒,昨晚磕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,他从床上爬起来放空了一会儿,才算彻底清醒过来,四周的环境很熟悉,是他的卧室,身上的脏衣服也换下来了,腿上的伤也上完药了。
夏司知道肯定是步寒冬干的,他笑了笑,昨天的火算是被灭的干干净净了,他伸了个懒腰走到窗户旁边,想呼吸下新鲜空气,却看见楼子空地的晾衣杆上晾着他的被罩和校服,显然是洗干净的。
他整这么一出儿,夏司觉得自个儿昨晚在门口那么骂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,还寻思着要不要找他道个歉之类的,不过一看表已经快到跟蒋姝娴约定的时间了,显然步寒冬那个样儿的肯定是不会去了,不过怎么着也算是答应人家女生了,俩人总得有一个露面的,正好去跟她解释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