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眼无神,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,只能以一种呆滞和涣散的眼神看着一切,甚至连眼皮都不能眨一下,完全是一种失神的状态。血迹,撒落在了他周围的土地上,溅落在了他的衣服上,同时也模糊了他的脸颊。李维只能呆呆的忍受着一切。
“唔……”
直到刚刚,saber用力的摇晃着自己,他这才缓缓的从脑震荡里苏醒过来。
紧接着,是一阵剧烈的头疼。
“该死的……”全身酸疼,捂着脑袋,李维咒骂着坐了起来,道:“怎么……回事?”
“呼……aster,你可算是醒了,吓坏我了。”saber以手抚膺坐在李维的身边,长叹道:“如果你再不醒过来的话,八成就永远醒不过来了。”
看着阿尔托利亚担心自己的模样,李维多少好受了些,但是对方刚刚说的话却着实吓了他一跳。
“saber…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李维捂着脑袋,首先拆了自己的绷带,任凭鲜血横流,这才对自己释放了一个圣光术,感觉头上的伤口迅速的结痂和脱落,他才打量了四周。
这是一间房檐低小,屋子里几乎没有任何装饰品的草庐……或者说,危房更加合适一点。完全的木质结构,五级风就会把房盖吹飞吧。然而,此刻他就躺在这间屋子里的一张床上。
说是床,不过是一块木板,上面铺了不少杂草,最上面还有一层不知道是什么的兽皮正在发出阵阵“香味”。
“这里又是哪儿?”李维把头上的绷带一扔,问道:“我没记错的话……咱们刚刚应该在车上?”
“没错,aster!——这件事我正要找你说!”说着,saber几乎是气鼓鼓的指着李维的鼻尖:“你,是aster,而我,则是下仆。请不要再做这些本末倒置的事情,主人怎能奋不顾身保护下仆?虽然……很感激,而且充满了骑士精神。但是,我身为下仆的自觉和自尊却完全受到了打击。aster,请你保证以后不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——关键时刻,应该是我保护你而不是你保护我。”
……说的很是慷慨激昂,催人泪下。
“saber,说完了么?那么好,该我了。”李维一手指着自己,道:“我可不认为你我之间的关系是单纯的主仆,我认为更多的是生死之交的战友。这种事情当然是自觉自愿的,虽然……的确有些玩笑,不过我可不愿意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你出事!至于说自尊,我也有啊,身为男人的自尊!——我怎么能总是被女人所保护着?saber,不要太过分了啊。我也可以在关键时刻奋起保护你的!”
想想看,自己被女人保护的次数太多了!虽然最近也有雄起的迹象,不过总是被女人护着的感觉还是很差劲。
“你!……aster,你这种想法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