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克没有拒绝,示意杰弗逊坐下,后者迟疑一下,还是落座了。丁克满意地笑笑,对他说道:“瞧,你的运气不坏,有人为你买了两位客人的单。”
“谢谢你,小兄弟。”杰弗逊说道,这话似乎发自内心,完全没有之前地那种匪气。
“大叔,你谢我干什么?我只是设法向这位先生表达谢意,和您可没有关系。”阿瑟斯说完,不再理会杰弗逊,转而望着丁克,“大人,之前您似乎还有什么关于马匹的疑问。”
“对!”丁克点头说道,“我听说有一种马,剧烈的运动后,会流下鲜血一般的汗液,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?”
“大人,您这样问,证明您是有意考校我。”杰弗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。
“怎么讲?”丁克微微吃惊。
“如果您真的不知道具体的原因,您的问题就该是这样:我听说有一种马,剧烈的运动后,会流下血红色的汗液,它们流下的究竟是鲜血还是汗液?”
“噢,你猜得不错。”丁克讪笑道,“那么,你认为他们流下地究竟是什么呢?”
“我听说过宝马汗血这种说法,但据说至今还没有定论,因为没有人真正找到实物。我向我认识的牧马人和马贩子打听过汗血马的事情,但是没有人真正见过。
但是我猜想,既然马出汗时往往先潮后湿,那么对于枣红色或栗色毛的马,出汗后局部颜色会显得更加鲜艳,尤其在强光下,给人感觉像是在流血。
骑过马地人都知道,马的肩膀和脖子是汗腺发达的地方,也许正是基于这样因素,目击者错以为是马在流血。”
“这个解释倒是让人信服。”丁克点点头说道。
“那么大人,我通过了您的考校,是否有幸像这位佣兵大叔一样成为您和这位小姐的跟班呢?”
“什么?”丁克显然没有想到对方提出这样的要求。
“大人,您放心,我不会为您添麻烦的。我刚才看到您震碎桌子的一幕,于是我就想到您之前所讲,要抓住机会。我认为,跟随您,绝对是比学习相马更好地选择。当然,您可以让我先实习一段时间,如果您觉得我还能胜任这项工作,就让我留下,否则,我还是回来当我地相马学徒。”
丁克觉得这个孩子特别机警,有心给他一个机会,于是就说道:“既然你都这样说了,我再拒绝,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