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崔余清”道:“我叫张逍人,下次见面,我便会取你的性命。你倒要好好记住我的名字了。”
弓真道:“我这次学乖了,下次可再也不会给你可乘之机。下次也许是我占回上风,取你性命也说不定。”
张逍人道:“大家走着瞧吧。”飘身离开,忽地转头道:“先前我说的句句是谎话,只除了一句??你的确是丰神俊朗,形体出众,比王璞和谢天强胜多了。”抿嘴一笑,身形倏忽无踪。
弓真见她一笑,不由得愣了:真正的崔三小姐,有没有她这么美?心中忍不住又泛起她适才洁乳半露的光景。
宁立良久,忽然想起:“五斗米教的援兵既已来到,要杀的对象绝非我一人。这趟热闹,不可不瞧。”
快步走出,走不过数步,便听得西方草木间一阵悉卒,心念一动:莫非有人跟踪?佯走数步,突然转身疾奔,往声音之处走去。
他虽不谙轻功,可是身手敏捷,跑得全然不慢,翻过一片假山石,忽见一人从墙头直挺挺的跌了下来。
那人哼哼唧唧爬了起来,戟指骂道:“你为甚么突然出现,吓我一跳,害得本小……本小大爷跌了一跤,该当何罪?”
弓真见他眉清目秀,一身奴仆衣裳,却是一名僮仆。给他张口就骂,心头有气,反诘道:“你在夜里鬼鬼祟祟,想来也不是干着甚么好事,倒恶人先告状起来?”
僮仆仿似真的做了亏心事,张口结舌:“你,你,你……”答不上话来。
弓真看着他的模样,十足像孩子做坏事时给大人捉个正着,笑道:“你是不想当奴仆,想偷偷逃走,是不是?”
僮仆不迭道:“是,是,你说得对,我想偷走出去,”声音甚是雅嫩,显然年纪尚小。
弓真是穷苦人家出身,惯与下人厮混,深知奴仆的苦处,自然不会干扰,拱手道:“你尽管走吧,不打扰了。”
正待离去,忽听得僮仆道:“慢着。”
弓真道:“还有什么事?”
僮仆道:“让我踩着背部,助我攀上墙头。”
他说话颇没礼貌,可是弓真惯与下人来往,倒是不以为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