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动作很轻柔,但在对方看来,却重若千钧。

马日磾的表情彻底绷不住了,他终于露出了痛苦的神色。

“马公,千百年后,或许会有后人史学家,为你们平反,说你们确实不是想要推翻大汉朝廷,也不是袁绍篡汉的帮凶,但朕可以跟你打个赌,千年后,所有持此观点的人,所凭借的参照,绝对都是野史!不足矣成为正统话供……朕用性命担保,就在正史这一块,你们这些人,是生生世世的叛逆之贼,卑劣小人,没有一个可以翻身!!你信不信?”

马日磾的精神彻底崩溃了。

唯一能够支撑他不惧刘琦的信念,终于垮塌了。

“你,你……你好狠啊你。”

刘琦露出了笑容,道:“行了,话已经都说了,事也都办了,接下来该处理正事了……来人啊,把东西拿上来。”

话音落时,便有荆武卒端着一个托盘进了牢房内。

那托盘里,有一只酒爵,还有一条白绫。

“马公,朕思来想去,觉得还是给你个体面吧……毕竟,令先祖乃是经学大家,朕昔日也曾为经学士人出身,就当是尊敬先贤……当众受死莫如自我了断来的有尊严。”

说罢,刘琦伸手指了指托盘上的两个东西,道:

“鸩毒!”

“白绫!”

“你自儿个选一个?”

马日磾呆愣愣地看着桌案上的两件要命的物件,突然起身。

他一个劲的摇头,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