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孙子?”刘骢被踩到痛点,这个事实他自我消化可以,别人点出来,不行!
刘骢指着陆弦咆哮:“他就不孙子?!一个Omega最适合当孙子!他凭什么……”
荆棘自身后勒住脖子,刘骢脸色瞬间涨紫,说不出什么了。
薛寻雩冷笑,“能被你喜欢,岑查也真是倒霉。”
荆棘隐没,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怎么说,反正听到这句话,刘骢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颓败。
他以为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别人身上,就能逃过心里那一关吗?
岑极指了指外面,“扔出去!”
保镖立刻架住刘骢,而刘骢双脚拖地,像一条死狗。
江揽瞥了他一眼。
陆弦上前拍拍岑极的肩膀,心里还挺不是滋味,“你大喜的日子,没必要,我专门把人叫出来就是为了不让你跟贺蓝哥看见。”说真的,刚刚刘骢如果骂的是自己,陆弦都懒得给他一个眼神,但是提到岑查,忍不了。
在岑查这件事上,人人都有心魔,岑极儿时颠沛流离,护不住;刘骢胆怯,不敢挡下那些欺负岑查的人,而陆弦……他应该早点儿发现的,那时候年轻,心思也没这么细腻,不懂人世间除了眼前的苦难,还有看不见的深渊,他不知道岑查是从深渊中爬出来的,他以为只要帮到这个人,让他多看看眼前的风景,心伤就会痊愈,他也不知道岑查已经精神差到觉得呼吸都是一件费力的事情。
岑查死后好长一段时间,陆弦都在想,他再敏锐点儿就好了。
而刘骢提及岑查的死亡时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情,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“我看你出拳速度挺快的。”江揽忽然说。
众人一默。
然后不约而同看向陆弦。
换从前陆弦肯定怕,但他之前怎么跟江揽说的?“我还是生气,所以你要做好准备。”
于是陆弦仰头,看向江揽:“嗯,怎么了?”
众人:“……”帅啊弦哥!
江揽:“……”
封锦喝醉了,搁那儿添油加醋:“这你都忍?”
江揽也撑着栏杆跳下去,临了丢给封锦一句:“你懂个屁!”
“干嘛?”见江揽走来,陆弦有那么一丢丢发怵。
江揽叹了口气,“你刚才揉脖颈了,我看看腺体。”
岑极深深觉得江揽身上值得学习的地方很多,比如说,他明明也很怂,但时时刻刻都表现得很硬气。
岑极回到贺蓝身边,带着他上了楼。
一进房间岑极转身就把贺蓝抱住了。
贺蓝轻拍他的后背:“想岑查了吗?”
“嗯。”岑极嗓音很闷,“我弟曾经说,想看着我成家立业。”
贺蓝温声,“我想他看到了。”
岑极调整了好一会儿,等再下去又被一群老板按住了。
江揽边挡酒边抱怨,“下次能少得罪些人吗?”
“嗯嗯嗯,快喝!求你了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