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热辣直白的言语,让江川脸颊忍不住一热,甚至连说话都结巴,“你、我……”
而这个时候他感觉到顶在跨间的滚烫大腿正肆意向上研磨,让他浑身猛然一抖,几乎是趴在了任西洲的胸口,声音破碎而又颤抖,“别在这里……”
走廊当中人来人往,还全都是商界名流,他们这样仅有一墙之隔的龌龊行径随时都可能被发现。
光是这么想一想,就叫江川更加刺激紧张,真恨不得能找条地缝缩进去,而这时就听任西洲戏谑着开口,“为什么不能在这里?江总下面可不是这么说的——”
大腿又是狠狠向上一顶,江川差点没惊叫出声,手指死死攥紧了任西洲的领带,面红耳赤到根本无法说话。
“手上劲儿松点。”任西洲此时低笑了一声,“勒死了我,就更容易被发现,你说到时候……”
他在这时俯身凑在了江川耳畔,用喑哑低沉的嗓音叩响耳膜,“别人会不会误会我们是殉情?”
江川身体紧绷如弦,此时就如同骤然绷断一般颤抖,他大脑刷的一片空白,浑身上下汗水淋漓,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骗你呢。”任西洲在这时拨开他额前汗湿的碎发,恋爱而又珍重地亲吻脸颊,“怎么可能真在这种地方。”
江川疲惫不堪地闭上眼睛,现在他里子面子全都没了,而任西洲就成为了黑暗当中他唯一的依靠。
他们彼此的呼吸声清晰而又暧昧地交缠在一起,简直就如同缠绵悱恻的夜曲一般。
也不知道是过去多长时间,江川挣扎着站起身来,“我得走了。”
他消失太长时间会被有心人察觉,万一二人关系暴露,那可就是徇私舞弊的重罪。
任西洲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罩在他的肩膀上,又仔细将扣子一颗颗系好,“小心,别着凉。”
江川现在看他这副惺惺作态,简直咬牙切齿,“你少来,你明明就是故意想——”
那句“欺负我”就好像是蜜糖一般将他的唇齿给黏住,竟然说不出又咽不下。
任西洲看着他低笑一声,“看来变聪明了。”
他伸出手想要抚弄一下隐藏在发丝之下那通红滚烫的耳垂,却没想到被江川一巴掌拍开,然后他骤然出脚狠狠踩在了任西洲的鞋面,甚至泄愤一般用脚尖碾压了好几圈。
随后江川就这么披着西装外套,好似高傲天鹅一般摔门就走。
得亏走廊上没有什么人,否则这么大动静一定会引来侧目,他左右张望了一下,然后捏紧身上的外套就跟偷心小贼一般溜走。
等回到酒店洗完澡后,他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从浴室走出,转头就看见了被丢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。
衣服现在就好像成了什么罪证,江川此时恨不得将西装面料给盯出俩洞来,然而最后却是依依不舍地走上前,抱起西装将鼻尖深深埋入进去。
他大口呼吸着面料当中残存的伏特加信息素,就宛若上瘾的酒徒一般。
而就在这时只听房门滴的一声响,紧接着脚步声便响起,“江川——”
江川骤然一惊,连忙放下手中西装,可是已经来不及了,他猝不及防跟站在门口的江天看了个对眼。
江天手中拿着两盒小吃,显然他当真去逛了街,就这么看着自己弟弟面红耳赤的模样,过了好半天才开口,“给你拿点宵夜。”
“放……”江川就好像被捉奸一样,口舌都在结巴,“放在桌上吧……”
江天走上前将尚且热乎的海蛎煎放在了桌上,与此同时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了散落摆放的文件。
他低头扫了两眼,忽然开口道,“江暨这周末过六十大寿。”
江川猛然一惊,已经好久没听江天提起老畜生,他张了张嘴,“那……”
江天在这时抬头看向他,嘴角勾起一丝笑容,“弟弟,要去砸场么?”
江暨作为海城群雄霸主一样的存在,六十大寿自然要选最好的地方,最好的团队,而且广邀四方名豪,光在请帖这一项上就不知道花费了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