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今日起,你掌了司礼监吧。”

魏忠贤谢恩跪去,刚刚包好伤口的宫娥正欲随他退去,却听背后的皇帝毫无感情地说道:

“今日你就留在西暖阁吧。”

听见这话,约莫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宫娥顿下脚步,眼睛里不争气地淌下滚烫泪水。

当晚,大太监王安去职,朱由校以“教朕识字,社稷大功”恩旨其回乡养老。

同一天,魏忠贤掌司礼监印,将王安多年在宫内中的党羽、眼线,全部一扫而空。

百官闻之惊恐万分,皆言:

魏阉权势倾颓一时,大明危在旦夕。

……

自遣走王安,朱由校的脸上就没出现过笑容。

不是真对王安有什么感情,是因为比起魏忠贤的变通,他的这份迂腐,实在是太让人失望。

这天,朱由校趴在案上,奏疏堆了一封又一封,却一件也没有看过,闷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不多时,魏忠贤奉着另一堆奏疏自暖阁外而来,道:“皇爷,内阁在登莱巡抚的问题上有结果了。”

“是谁?”

“这回管保让您满意!”魏忠贤脸上堆着笑,拿出一份交了上来,“皇爷快看看吧。”

“袁可立!?”朱由校望了一眼,却倏地站了起来,指着他道:“魏忠贤,你,你有功!”

“奴婢谢过皇上。”看着朱由校高兴的样子,魏忠贤也是打心底里为他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