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笑皱了皱眉,沉吟道:“不,我了解郑元化,你只管把我的命令带过去。”

“是。但小的若也走了,国公的安全……”

“这不是你操心的事,去吧。”

挥退裴民,王笑独坐在那里,从案上拿起一本奏书又看起来。

这本奏书是左明静写的。

字很漂亮,漂亮得像她这个人。

那时她坐在锅里,情急之下说“下官当年曾听过一个疏浚黄河之法,故而迫不及待想来告诉国公……”

事后她苦思冥想,还是把这个理由补全了。

眼下这封奏书里讲的就是这件事。

“黄流最浊,以斗计之,沙居其六,若至伏秋,则水居其二矣。以二升之水载八斗之沙,非极迅溜,必致停滞……”

王笑语文功底本就不差,如今古文看得多了,造诣还是有的。

但此时捧起左明静的奏书又看了一遍,他却自语道:“文言文……看不懂啊。”

还是亲口问问她比较好……

——想见她、想见她……

再一想,这种时候再跑去见她,难免又要给她压力。

于是只好又摁下心中那份念想,继续看起奏书来。

又不是真的看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