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王笑策马而来,登上城头看了一会。

“侯爷今日来得晚了,可是城中有变故?”

“无妨,只是有些私事。”

“昨日新兵已招蓦完毕,末将还以为今早点卯之时侯爷能亲自见他们……”

“我想了想,还是等他们能熬得过头几天的操练再说。”王笑淡淡道。

“是。”杜正和一抱拳,道:“侯爷所虑极是,末将这般告谕下去,看他们敢不用命。”

谈话间,王笑已极目望着北方,笃定道:“我就知道唐节还不敢来攻。”

“他疲师远来,想必还要休整几天。”杜正和有些忧虑起来,道:“唐节治军比吴阎王高明得多,怕是不好对付。侯爷请看那边,探马巡查的范围、距离、轮换的时间,都把握得恰到好处……再看东面,吴阎王的探马……呵。”

王笑若有所思地道:“你觉得若是我想出城偷营,能瞒得过他们吗?”

“瞒不过。”

杜正和眼力极强,眯眼望了一会,又道:“只有东面是吴阎王的探马,北面、西面、南面皆是唐节派人盯防……侯爷是想送走殿下?但哪怕只是派十人小队护送,要想从平原县到济南都很难瞒过。”

“我不是想送走殿下,是想带一万人出城。”

“那就更不可能了……”

王笑微微颌首,继续想着这件事。

等他到了军机处,便见羊倌端着一碗牢丸汤坐在台阶上晒着太阳,一边与夏向维说着什么。

“行啊,怎么不行?只要换气的时候不让人发现,老子都能一路游到临清。”

“还是不行。”夏向维道,“每段运河都有水闸,反军探马范围内水闸就有五处,你一人能过去,还能几千人一起过去不成?哪有那许多会水的兵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