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略懂一点。”

这时代的文人不仅会文章诗赋,书法、乐器、歌舞、茶道、医术等各式各样的东西大多也精通,王笑便也不吃惊。

一句话起了头,董济和便将他们的情况与王笑说了。又道他们带了老卒六千人,几场仗下来死了四百人,伤者八百余人,便将伤员安置在象牙山附近休养,又留下兵马看卫,带了四千人过来。

至于锦州之事,董济和则是轻描淡写地带过。

秦山海却是抬手打断了他的话,转头看向秦山湖。

“四弟。”秦山海道:“大哥该给你跪下的……”

他没有腿,此时坐在地上,身子动了一下,显然是跪不下来的。

不等秦山湖说话,秦山海便将锦州城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,末了又道:“我已杀了秦守仁,但五弟与七弟丧子之痛,皆因我往日对那孽障疏于管教……”

秦山湖想到秦玄恭、秦玄彪这两个侄子,又想到在辽阳城战死的秦山泊,想到还整天大大咧咧的秦山渠,他蓦然便红了眼。

便听秦山海道:“等诸事了结,我若还活着,卸了这条胳膊给你们赔罪。”

他语气极是平淡,没带任何情绪,只有坚定。

秦山湖目光一凝,看着兄长仅剩的一支胳膊,猛然便落下泪来。

“大哥,你不必……”

王笑看着这一幕,心中亦是千头万绪。

这一个偌大的秦家,子弟中有人为国战死,有人叛国投敌,有人英雄盖世,也有人行差踏错……终究是这乱世压下来,每个人每个家族的命运各自沉浮。

“我们只能歇一个时辰。别的话不必多说,且议接下来如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