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忐忑,明显是在说谎。
秦小竺却又道:“你们连凶器都没有就定案了?太祖曾曰……这个……大理寺当推情定法、务必明允,刑必当罪,不负所望。你们如今就是如此办案的?”
温容信负手不语。
忽然,刘一口自顾自地说道:“锦衣卫本领了命令要查嘉宁伯府,现在又他娘的要查肃王府。嘉宁伯、肃王,也不知背后站着谁?唉,当个官累死爷爷了……”
温容信登时愣在那里,良久才深吸一口气,只觉得心中愤怒至极。
两个粗鄙的人带了一个蠢材,用了一套拙劣的说辞,竟真的逼得自己没办法。
因为这个公孙明真的是肃王的人。肃王是太子一党,是出了银子让首辅带着他一起南迁的;同时嘉宁伯更是太子的亲舅舅。
锦衣卫意思是:你说瑞王是王笑杀的?我们却说瑞王是谁杀的就是谁杀的。你不与我妥协,回头我便指认是太子做的。
太子……
证人,证据,这些都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王笑果然已看透了朝堂争斗的规律,一出手便指在自己的软胁上。
不仅如此,他还有足够的手段能在这个软胁上狠狠插上一刀。
千万算计,就这样被他轻而易举到甚至有些儿戏的破解了?
温容信不甘。
但他耳边仿佛听到王笑在说:“来啊!你诬陷我,我诬陷太子,大不了我们两边鱼死网破!来啊!”
他再不甘心,也明白,这次是自己小瞧王笑了……
——呵,瑞王,蠢材,你白死了。
沉吟良久,温容信终于道:“好吧,是本官捉错人了。这便放了驸马……只是这个公孙明是重要人证,得留在大理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