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还不是张永年那边的人,是自己这边的。
“去把耿叔白叫过来,依军法处置。”王笑道。
二壮听他如此说,苦苦哀求道:“东家,小的知错了,小的再也不敢了。小的养了三个孩子,实在是以前饿怕了,才鬼使神差地摸了这些金子。求东家开恩……前次劫书小的也去了,换粮那次小的也去了,小的是最早的一批民壮呐……”
王笑眼中有些悲悯,却终究还是摇了摇头。
过了一会,耿叔白按着刀过来,王笑便道:“依军法处置吧。”
耿叔白瞥了一眼地上的金子,道:“这个数额,依律当斩。”
二壮吓了一跳,喊道:“我不是你们巡捕营的,你们不能斩我!”
王笑看了二壮一眼,忽然伸手接过耿叔白的刀,看向耿当道:“按好了。”
耿当点点头:“俺按着他呢。”
王笑不再多言,走上前去,看着二壮的眼睛。
“东家啊……”
一声悲嚎,声泪俱下。
王笑手里的刀却已贯进二壮的胸膛。
心脏的颤抖从刀尖隐隐传到的他手心里,又慢慢停下来。
他松开手中的刀,冷着脸高声道:“锦衣卫是天子亲军,第一条便是恪守军纪,再有奸淫虏掠者,不论何人,定斩不饶!”
一句话说完,他未再看二壮一眼,转身而去。
今夜至此,他只亲手杀了一个人,还是自己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