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时被打的可怕记忆泛上来,他没心思再与这犯官的妻女啰嗦,喊了一声‘看住了’了,铁青着脸掉头就走。

走了几步之后,他方才向身后的嬷嬷问道:“怎么没接到钱家四小姐?”

那嬷嬷便道:“四小姐还在宫里没出来。”

文弘达舔了舔唇,轻笑道:“派人到宫门候着,等她一出宫,就给接回这娘家来。”

“是。”

那嬷嬷才应了一声,却见少爷竟是赏了一锭小银子过来,耳边便听他又低声道:“等接了人,你不要声张,只送我院子里去。”

嬷嬷眉毛一挑,看着那银子,眼睛亮了亮。

“少爷放心,老奴明白……”

想着钱朵朵娇怯怯的样子,文弘达一颗心便颇有些火热起来。

他穿花拂柳地走了一阵,便回了前院大厅。

“爹,已经将姑姑安置妥当了。”

文和仁正在听伙计禀报,抬了抬眼皮,漫不经意地点点头。

“去和那些佃户说,不用再去闹了。”如此对那伙计吩咐了一句,文和仁便沉吟起来。

等那伙计出去了,文弘达便道:“爹,祖父说了,这产业园以后是能赚大钱的产业。这就不拿了?”

“怎么能不拿?要想压四房一头就必须拿。而且那片地正好连着我们家的田,这是注定给我们的。天予不取,反受其咎啊。”文和仁道,“可是这牧鸡治蝗的事一出,却不好明抢了。”

文弘达眉毛一挑:“明抢不成,我们就暗夺?”

文和仁淡淡看了儿子一眼,脸上一片高深莫测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