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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,便听得一声娇怯怯的嘤咛。

绣橘脸上一烫,忙识趣的穿好了衣裳,又去外间兑了温水洗漱。

等一切收拾停当了,正不知该不该重新进去伺候着,忽听贾迎春在里面招呼道:“绣橘,打盆水进来。”

看来方才只是嬉闹,并没有晨间返场的意思。

于是绣橘又兑了盆热水,匆匆的进了里间,却见贾迎春正披散着头发,服侍孙绍宗起身,便忙紧走几步上前帮忙。

主仆两个齐心协力,先紧着孙绍宗梳洗齐整,又从密道离开之后,这才先后在梳妆台前置备齐整。

忙的时候不显什么,等到终于闲下来,酣战半夜的后遗症顿时席卷而来,主仆两个是比着劲儿的打哈欠。

偏刚插了满头珠翠,也实在不便躺上睡个回笼觉。

好在主仆也早就有了经验,径在外间罗汉床上垫了靠枕,各自斜倚着扶手小憩。

又过了不久,外面传来轻轻的叩门声,绣橘忙自罗汉床上下来,一面往门前迎,一面探问:“可是鸳鸯姐姐在外面?”

等鸳鸯在外面应了,她这才下了门闩,将鸳鸯迎进了屋里。

却说鸳鸯进到屋里,见主仆两个都是一脸倦意,那还不知昨晚上又发生了什么?

暗道了一声‘冤孽’,却又急忙拉着绣橘四处巡视了一遍,免得留下什么蛛丝马迹。

绣橘也早知瞒不过她,两人却是心照不宣,谁也不肯点破——只是偶尔找到些不该有的痕迹,绣橘还是难免羞不可抑。

这里正忙活着,忽听外面院门被砸的山响。

屋里主仆几个都是一愣,这眼下也才卯正【六点】刚过,那个不开眼的敢如此莽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