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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儿听了孙绍宗的质疑,无奈的叹了口气:“可前些日子他们夫妇口角时,二爷自己做了混账事儿不反省,竟还反咬了二奶奶一口!”

却原来,那日贾琏与王熙凤又在家里撕扯起来,恼怒之下,这嘴里便也没了把门的,说什么:但凡是个女的,你就不许我亲近半步,自己却整日里与那小叔子大侄儿的胡混!

就这句话,直把王熙凤气的一整日吃不下饭。

自那之后,她与贾宝玉、贾蔷、贾蓉等两府的男丁便多了层隔阂,若非是逼不得已,绝不与其多说上半句。

以此推论,自然就更见不得孙绍宗这等外男了。

听了这由来始末,孙绍宗不由好笑道:“想不到琏二哥恁般风流,骨子里竟也是个醋坛子!”

顿了顿,又嬉笑道:“他若是晓得你们大老爷的心思,却不知又会是怎样反应。”

“你可千万别招他!”

平儿一听这话,急道:“眼下夫妻俩便势同水火似的,若再添了这一桩由头,那白眼狼不定怎么折腾我们呢!”

孙绍宗也就随口这么一说,倒没有要真个告诉贾琏的意思,毕竟当日晓得此中蹊跷的,也只有他和贾雨村,真要传出了风声,那贾赦很容易便能查到他头上。

话说总抱着平儿这么傻站着,也不是长久之计。

孙绍宗四下打量了一番,见贴墙根儿摆着两张太师椅,便用脚尖勾了一张到窗前,拥着平儿往上面一坐,既方便上下其手,又可以随时观察对面山顶的情况。

坐好之后,他这才又继续道:“如此说来,二嫂子这做贼也似的,就是想让你听一听我的生财之道啰?”

“嗯。”

平儿坐在孙绍宗腿上,只觉热乎乎的慰贴,那鼻音越发娇憨的不成样子。

“说穿了也简单的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