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空一眼便看到了吕不韦的忧虑,出言劝慰道:“丞相,现在可是寒冬之际,代军这么做恐怕是想兵不血刃,饿死成蛟。”
吕不韦,道:“本相知道,可是,成蛟若是被活活饿死,那本相岂能逃得了干系,若是被人所利用怎么办,这王单,居然敢算计本相一把,着实可恶。”
司马空道:“丞相,如今武侯将大军驻扎在塞外,我关中确实无兵马,成蛟若是出了问题,那也是武侯的问题,于丞相何干,至于粮草问题,丞相从未拖延啊,大雪弥漫,粮草辎重过不了崤山,这又和丞相有何关联呢,至于丞相的打算,只有咱们几个人知晓,还怕谁告密不成。”
吕不韦略微思考,道:“你说的不错,就容那成蛟在活两天。”
……
屯留外数百里的大帐之中。
一个传讯兵走到了帐中,道:“先生,庞将军让我来告诉先生说,列国的军马在二月底可以汇聚在上党。”
王单点了点头,将目光看向面前的樊於期。
樊於期的面容已然被自己所毁,唯有一双眼睛,生出仇恨的目光,看着上党的方向,王单递过来一樽酒,道:“屯留已到了绝境,此时,必然人心薄弱,若是现在你去告发嬴政的身世于成蛟,必会让成蛟和宗室的大军,掀起仇恨,从而一举叛乱对付嬴政,秦国大乱,必然被列国乘机所灭,到时,你的大仇,也就可以报了。”
樊於期脸色变幻,虽然无法被人所见到,但是目光中涌现出祈盼已久的渴望。
樊於期将酒饮尽,道:“多谢先生。”
王单自己饮了一口,道:“你这一去,恐怕也就回不来了!不过好在,你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,相关利害,想必你已然清楚。”
樊於期知道王单所指的是什么。
那就是他的身份,他没有以樊於期的名义去叛乱,他的亲人和女儿,到时候就不会受到牵连,而为了让成蛟死心塌地的叛乱,自己也准备投入到叛军之中,到时候,不管胜败,自己的命运恐怕都无法预料了。
樊於期道:“先生放心便是,关于嬴政血脉的问题,我已写好了檄文,到时候,必能说服成蛟,让成蛟联合代国一举伐秦。”
王单点了点头,如今,吕不韦中计,关中无所兵马,列国在秦国眼皮底下开始暗中合纵,又利用成蛟、樊於期来破坏嬴政的声誉,让秦国大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