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,将军,这贼……军军势大,现在藏入山中难,难以全歼,
末将以为,丁奉未必已,已死,石苞和诸葛恪也没死,现在……”
“呵?”秦朗冷笑一声,他伸出手轻轻戳了戳邓艾的胸口,语重心长地道:
“士载啊,你我素来交好,你在我的面前可以这么说,可你在上官面前也是如此吗?
真是笑话!”
“都督总揽大局,你是前部将官,如果事事都要都督裁决,要你做什么?
都督之前已经制定方略,令汝率军消灭蜀军,你当时答应的好好的,这会儿又扯什么困难,还说丁奉没死?
呵呵,当时斩杀丁奉的时候你什么不出来质疑,偏偏到现在迟迟不能剿灭乱贼,汝又说这种话。”
“士载,你还年轻,要有担当,岂能事事推诿不求上进?
你要再用心一些,才不会误了大事。”
邓艾瞠目结舌,有那么一刻真想抽出腰间的长刀跳劈秦朗脑门,可见秦朗一脸义正言辞的刚毅之色,他也只能生生忍住,屈辱地念了声“唯”。
邓艾不傻,他已经能看出来现在的局势越来越不对劲。
汉军接连战败,可丝毫没有渡江的意思,反而不停向北活动,天越来越冷,他们用手上的粮食招揽士兵,魏军的进剿又收到降温的影响而越来越困难。
邓艾知道,他们已经丧失了先机,想要彻底消灭这股汉军,必须调动洛阳中军,或者樊城的驻军全军北上,这才有机会。
如果任由敌人流窜,很快就会进入司州,
洛阳的山河城防对抗正规军很有效果,但在这些流民为主的军队面前没什么太大的效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