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为是梦中幻觉。”楚质笑道,犹豫了下,又道:“当日我有事情要办,也不敢耽搁,没有随行相送,但我已吩咐长随暗中保护你……们,本想过两日前去拜访,只是琐事缠绕,实在是脱不开身,前两日事情终于告一段落,才轻松片刻,正打算寻你,却不想事情又接连而至……”
嗯,能将跟踪尾随说得这么光明正大,说明楚质的脸皮越来越厚了,然而白瑾瑜却没有丝毫责怪之意,闪亮的眸子中掠过又惊又喜光彩,好一会儿,才柔声笑道:“我知道,钱塘楚知县,为官清廉公正,爱民如子的声誉,在杭州期间,我也没少听说,说起来我还没向公子道喜,民女见过知县大人。”
说着还真的站起来,柔身行了个万福,楚质有意避开,但一时之间也来不及闪躲,连忙伸手搀扶,不想动作过大,触及美人绵软无骨的柔荑,一股柔软滑腻之极的触感直刺他的脑门,心脏仿佛被一道轻微的电流击中,怦然颤动。
白瑾瑜清丽的小脸之上登时飞来两朵红云,衣袖轻轻扯了下,楚质才恍然醒悟,连忙松开手,坐了下来端茶掩饰,却浑然忘记茶盏空空如也,白瑾瑜也娇羞垂头,雪白纤细的头颈在阳光下弯成一个优美动人的弧度。
斑驳的阳光像水一样从窗口流泻进来,在房间里凝结成一团暧昧的轻雾,过了片刻,却听白瑾瑜呓语般的轻声道:“有件事情,我一直很想问你。”
“什么事情?”楚质说道,轻轻放下空盏。
“当日,你我初见,你……是如何知道我姓白的。”白瑾瑜光洁的脸上浮上一朵红云,流动的眼眸有几分好奇。
楚质闻言,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白瑾瑜胸前的两团高耸圆润之间,曼妙玲珑的动人曲线如同上苍精心的杰作。
觉察楚质的视线,白瑾瑜脸蛋红得如火烧一般,却连耳朵根子都羞得粉红一片,心中情绪复杂,有羞有怒,还有一丝骄傲及惊慌意乱,一双小手下意识的挡在胸前。
出于男人的天性,恋恋不舍的多看了两眼,楚质才将目光移开,咳了下,清声道:“你身上,有块美玉……”
美玉,柔荑在胸前轻轻一按,碰触到自幼随身携带的玉佩,白瑾瑜才恍然大悟,柔嫩的小手伸向雪白的颈项,纤指滑入衣领细腻,找到牵系丝线,就要将玉佩取出时,忽然感应到楚质灼热的目光,俏脸透红,连忙转过身子,巧手轻拉,将一块圆形玉佩取出。
玉佩散发着柔和的光亮,柔如月华,就算在光线充足的房间也掩盖不住它的光芒,玉佩周边缠绕着精心雕琢的祥纹,正面中央浮刻着一个小篆,正是白字,纤细葱指轻柔抚着玉佩上的白字,白瑾瑜秀眉悄然浮现出一缕哀思,一颗泪珠盈落在秀长的睫毛,摇摇欲坠,微微颤动……
“瑾……瑜……,你怎么了。”楚质顿时慌了手脚,伸手就要安慰,却停在了半空,幸好还有些经验,连忙从怀里掏出丝帕递了过去。
晶莹的泪珠黯然滴落,白瑾瑜螓首低垂,根本无视楚质举在半空中的丝帕,圆润的泪珠一滴一滴的凝结、滴落、融化。
女人是水做的,但是男人却偏偏见不得其落泪,偷偷留意了下门前,没有发现旁人的身影,楚质小心翼翼的靠近白瑾瑜,右手托着丝帕,渐渐移近她的俏脸,轻轻的将泪珠拂去,左手半虚,有心落在美人香肩,犹豫了半响,最终选择凝固在空中。
肌肤顺滑细腻,虽然隔着一层丝纱,但触觉依然十分柔嫩,可惜楚质却顾不上体会,却见泪珠越拭越多,连着丝帕也有几分湿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