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手!”蛾子眼中煞气一闪,又是关切,又是愤怒,就要冲上前去。
陈洪一把将她拉住:“别急,有咱家在,没人敢把吴士贞带走。”
吴节却不反扛,苦笑着对陆二老爷说:“这是一个误会。”
“什么误会,小畜生!”陆二老爷的口水都喷到吴节脸上了。
吴节忙将脸转开,对陈洪道:“陈公公,老人家的意思叫你让大家都散了,这么闹没意思的。”
“是。”陈洪点点头,径直走到任伯意面前,将一块牌子扔了过去,“马上走,今日之事敢泄露一个字,自到咱家这里来报到。”
任伯意接过牌子只看了一眼,身体就剧烈地颤抖起来。汗水如泉水一样涌出来,然后将牌子用双手奉还给陈洪:“得罪了。”
就转头对手下喊:“走,都回去。”
再不停留,跳上战马,就要逃之夭夭。
其他锦衣卫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,还在发塄,任百户大喝:“走,听我的,我是你们的头。若在不走,明天也不用到南衙来当差了。”神色中全是狰狞。
“是。”众人这才跳上马去,随任伯意散了个干净。
“啊,怎么都走了?”蛾子倒是吃了一惊,用惊讶的目光看着陈洪。
“你们,你们……回来,都给我回来……”陆二老爷没想到锦衣卫说走就走,措手不及,这才意识到不对。
呆呆地松开吴节的领子,看着陈洪:“你是谁,哪座衙门的?”
陈洪:“咱家可不是什么御马监、尚衣监、尚宝监还是司设监的,就一个奴才,只知道忠心事主,至于什么职位什么品级,却不放在心上。”
“怎么弄成这样,怎么弄成这样!”陆二老爷喃喃地说个不停。
陈洪此刻却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,反问吴节:“老爷子还有什么吩咐,如何处置这个陆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