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不是!”眼前人当即否定,可旋即又很是扭捏,“这个……我……”
“算了,我不愿勉强。”虽说确实在意,但挽君衣终还是不忍见其为难,且方才的自己实是不像自己,竟是以对方之言相逼……
可离朝却作了回答。
“这绷带是雪山那时留下来的,我不舍得丢弃就一直保留,但出了点意外被狗扯碎了……我就拜托李大娘与我一香囊装这些,大致如此……”
她依旧低着头,神色难辨。
“为何舍不得?”不自觉问出口的瞬间,挽君衣就后悔了,然木已成舟。
果然,离朝抬起头,目中泛着柔和的光,光之中似乎藏着道不明……不能道明的情。
她微微启唇,还未出声,挽君衣就迅速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。
当温热又柔软的唇贴于掌心时,绯红缠着流电自相贴之处窜过全身,挽君衣即刻缩回手,赶忙背过身,声音轻颤:“我乏了,你……随意。”
语落之际,她已然躺于床榻又盖好被子,背对离朝。
离朝亦是从头红到了脚,她刚刚差点没忍住,差点就要将君姑娘扯进怀里。好在指甲刺进了肉,疼痛让她保持了理智。
现在她感到一阵后怕以及……些许后悔。
她止不住想知道若真的依冲动行事,会如何?
——小娃娃,给你句忠告,无论何时都莫要失去那一分冷静,即使你心爱之人在你眼前被杀。
猛地甩了甩头,离朝默念清心咒压下这念想。
念了数十遍,这份躁动才平息,她才敢抬头看向君姑娘,但见她安稳不动,似是睡着了?于是偏移目光,悄悄冲蜡烛一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