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听话只听一半，”云里弯着眼角看她，“你得听全，我说的是聊聊那些你不知道的我。”

梁甜的眼睫颤了颤，瞪了他一眼。

云里无所谓地又笑一声，“你只看到你知道的，但你也不能太看表面啊，其实我这个人呢，也挺渣的。”

“心狠，还手辣，你也是在这一片长大的，不应该没听过我的名字，我打架的那些年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，惹谁，都不要惹云懿，因为她哥是云里。”

“我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
云里一边说着，一边撕开之前梁甜递给她的糖纸，看着果色的棒棒糖笑笑，便拿着棒棒蹭了蹭梁甜的嘴角：“张开。”

梁甜的脸蓦地一红，喉咙就有些发干地吞咽了一下，便轻含进去。

云里也随之松开手，眼尾眯了眯地笑，“不是好人的意思明白吗？就是说……”

他又将嘴角一勾，那张原本斯文好看的脸上，都跟着带了几分邪恶了。

他说：“碰过你，我也不会负责。”

“所以，”他又神色如常地道：“学会自爱一点，别学勾引人的那一套，自尊和脸面，都是自己给的，你自己若是不珍惜，就没有人会在乎。”

听他说完，梁甜的眼底也渐渐地凉了，“你这么说我？”

云里低下了眸，只是笑笑，没再说话。

“你教了我四年，”梁甜的心都在颤抖，“四年的时间，还不够你了解我的吗？侮辱的爽吗？”她冷着眸子就看向他。

“我没有侮辱你。”

“是，”梁甜自嘲地笑，“您这话说的多委婉啊，骂人都不带脏字的。”

“但是我听的明白，不就是说我不要脸吗？”

“对，是我主动亲的你，是我主动跟你说的那些歧义颇多的话，是我自取其辱，是我想要跟你暧昧不清，是我在道德绑架，是我，都是我……”

“梁甜！”

梁甜抿了抿嘴角，眼泪就流了下来。

云里叹了口气，“你不要那么说自己。”

“你就是这么想我的，你就是这么说的。”

“我没这么说。”

“可你就是这个意思，话说的再委婉都没用。”

云里无奈叹气：“……嗯，行，所以，现在认清我这个人了吗？”

“可真是认的太清了。”梁甜咬着牙，又瞪了他一眼。

云里忽地笑了下，终是不忍心看她伤心，看她难过，他的心突然就软了那么一下，当然，更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到她的成绩，他脑子抽风似的说了一句，“你现在，该问问我福利是什么了。”

梁甜被人冷嘲热讽了一顿，哪里还有心思问，她负气道：“你愿意说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