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熠失联这么长时间的情况比较少,但也有发生过,一次是在音乐节前,他从早上搬设备进场搬到了晚上,还有一次就是两个月前。
今天兴许也在专注地忙什么吧,羽梵一如既往在为谢熠想原因,想到最后,甚至都不十分在意谢熠的解释了,可是……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,羽梵甚至已经不奢望谢熠会出现在身边,可是如果连一句关心都没有,那真的还有继续下去的意义吗?
想到这里,羽梵放下手机,决定再给谢熠一个小时的时间。
她不希望自己再像上一次一样冲动,尽管她现在身体虚飘飘的,根本冲动不起来。
一个小时以后,羽梵再次打开手机,看着没有变化的对话框,长叹了一口气,在空白栏里输入一行字:“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。”
打出这几个字后,羽梵觉得心里更难受了,可是等了一会,她还是按下发送键,把消息发了出去。
在这之后,羽梵关掉了手机,闭上眼睛,有眼泪掉下来,她就连着脸上闷闷发出的汗一起擦掉。
一个小时以后,羽梵打完点滴,回到家沉沉地又睡了一觉。
第二天早上,爸爸妈妈推开羽梵的房门,欣慰地看着温度计上终于降下来的数字。
虽然烧是退了,爸爸看着羽梵还是有些发白的脸色,叉腰斟酌了一会,带着商量的语气,问羽梵:“我看今天还是再请一天假,明天再去学校比较稳妥,你说呢?”
羽梵自我感觉体力和状态确实也没完全恢复,点点头说:“好。”
喝了一碗温热的白粥以后,羽梵打开手机,看到昨天对谢熠说分手以后,谢熠并没有回复,整个人瞬间又冷了下去。
羽梵觉得有成千上万根针集中地扎进了她的心里,就好像镜面被一拳打中,被打出的裂痕以心脏为中心,光速向全身扩张蔓延,把她化成了无数个碎片。
可是,她期待谢熠回什么,她不是已经说分手了吗。
羽梵掖着被子,侧过身体,背着房门躺下来,眼窝下的枕头顷刻间被濡湿。
她很累,却睡不着了。
就这样闭着眼睛,保持着清醒和痛苦,一直到了中午,羽梵听到房门传来叩门声,紧接着,爸爸出声询问:“羽梵,你醒了吗?有同学来找你哦,能进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