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肩胛处的疼还不够,内府处的疼痛才是最要命的。
于是他睁开眼。
面前的景恒以及他的一众老朋友穿着玉昆宗的白袍,显得仙风道骨、气度不凡。他们高居临下,用一种极为熟悉的目光审判着他的“罪过”。
于是他扯开一抹笑:“老东西们。”
万万没想到他还有能再见到他们的一天。
虽然这些年心性变了些,刺骨的仇恨可不是能随着时间就流逝和湮灭掉的。
从他没有抵抗地喝下婆婆递来的那碗汤那刻起,到再睁开眼睛看到那些熟悉的人,喻永朝知道,他被人类出卖了。
内府处传来钻心的疼痛感。
而此时,玉昆宗的长老们打量着眼前的少年。人魔杂种,居然修炼了玉昆的心法,面对长辈还出言不逊。
一介杂种,哪里来的狂妄的本钱。
徐白冷眼看着喻永朝,冷冷地一挥手:“你可叫我们好找。”
他追寻到那叛徒的踪迹,等赶到村子时却让那叛徒跑了。好在他还留下个小杂种。只是这杂种到底是随了他,跟个泥鳅一般,很是会躲藏,怎么抓也抓不住。
好在最后在山脚下的村落找到了。
徐白在心里轻哼了一声。身为杂种还想要融入人群,还是太年轻,只需要吓一吓什么都不懂的凡人,三言两语间就能将他供出来。
而此时随着徐白挥出手的动作,三道水柱从他身前挥出,径直打到喻永朝的身上。
水柱扑了他满身,从头到脚。发丝被打湿,不断地往下滴着水珠,而肩胛处的铁链沾了水,一滴一滴渗入骨肉之中。至于身上的衣服,已经全部湿透,在这刺骨的寒风中格外冰人。
玉昆宗的长老们有灵气护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