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扯过白雪楼的领口,就着烈烈燃烧的火光,在胡琴、琵琶、羌笛的欢歌里吻她。白雪楼惊慌失措地挣扎,完颜骨狠狠地按住了她纤细白嫩的手腕。
当时很多人都在跳舞和对饮,但是明眼人都能看见,尤其是目光黏着白雪楼不放的可汗。
赫骨族的规矩里,父子是不能享用一个女人的,这会遭到狼神的诅咒。
完颜骨粗暴直接地怼着他父亲的脸宣告:
她是我的,给老子滚。
在那次篝火晚会上,白雪楼其实清楚完颜骨的意思——如果不那样做,她晚上就会被送进可汗的毡房。
白雪楼时常会梦到那个濒临失控的亲吻。
他是狼神的子孙。
草原上呼啸来去的罡风、无穷无尽的征战、虎视眈眈的野兽教不会他温柔,边关的冷月、颈间的飞血、凄惨的刀口教不会他示爱。
完颜骨的血管里奔涌着无定川粗野的浪头,胸腔里搏动着少年人炽热的爱慕和灼烫的念想。他在女孩细腻匀停的肌理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迹,凶狠而直白地宣示着自己的占有,像是狼崽子向同类宣告自己霸占的羔羊。
可她不是柔弱的羔羊。
她也是个狼崽子。
白雪楼会走出这片草原,重回上京天都,侍奉云秦第一个权倾天下的女帝,成为历史上功勋赫赫的铁血女相。这段风流过往最后只会出现在稗官野史的猜度里,成为云秦女相白雪楼心底不可言说的秘密:
——也许她也动过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