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玘眉关一蹙,脱口而出:“不可!”
他知道,阿萝是想随他前往酒肆,亲自为暗桩验蛊。
可她怎能涉足那等地界?
酒肆之下,阴冷潮湿, 遍布囚牢, 暗无天日, 充斥着惨叫与酷刑, 凝聚他所有不堪,更写满他与恶厮杀、以毒攻毒的痕迹。
若非迫不得已,他万万不愿她看见那里。
一如当初,他准她畅行王府,却独独不开审理所的大门。
此刻,二人相对。阿萝分毫不让。
她的唇抿了又松,一双杏眼却纹丝不移。
隐约之间,她有所察觉,知那太白酒肆不算好的去处。毕竟,她曾目睹魏玘处置秦陆,当时的心境确与眼下相似。
可是,这二者终归是不同的。
时过境迁,她已不再害怕魏玘,更有了与他并肩作战的心愿和理由。
“窣窣。”袖袂摩挲。
阿萝抬指,抚上魏玘的手背。
她的嗓音温柔而坚韧:“子玉,你知道我可以的。”
“刺舌验血,要寻舌面心穴,不是常用穴位,医师未必知晓。你从中转述时,若说错了,非但验不了血,还会害人性命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她一顿,又轻声道,“我去,本也是应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