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哗啦。”案牍被扫落。
魏玘睁开双眸,眉关紧锁,眼底火色炽盛。
他抬颈,双唇退开几寸,吐露的字句低而烫哑、简洁有力——
“抱我。”
话音刚落,气息又来,不留任何闲暇或空隙。
阿萝别无办法,只得照做。
她勾住魏玘的脖颈,迎接他深吻,任泪珠滑落,滚过她微赧的粉颊、叠没的朱唇,染上霞似的斑驳,汇成舌尖的一点清涩。
这个吻比从前更重,岿然不移,像压在她唇间的磐石。
可她能感觉到,磐石破绽百出。它急躁、气恼、匆促,像来势汹汹的报复,却在触碰她双唇时碎开一角,淌出绵延不熄的熔流。
她好像惹他生气了。可他舍不得罚她,只好如此讨要。
阿萝的脑袋越发晕沉,意识似要远走。
在她失神的前一瞬,魏玘终于离开了她。他注视她,眼底火光未熄,擒住她无力的手,近乎强硬地展平五指、贴上他心口。
扑通。心跳的搏动尤其强烈。
泪雾弥散,阿萝视线愈清,瞧见了男人漂亮、俊朗的面庞。
魏玘的脸色并不算好。他眉宇阴沉,唇线紧绷,凤眸更是烈浪不减。可他垂首向她、与她鼻尖相蹭时,动作又分外轻柔、恋恋不舍。
他干着嗓问她:“我何尝不想?”
“你知不知道,我想过多少次,与你全无保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