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玘回眸,目光如雨,洗过阿萝的睫、颊与唇。视线每走一寸,他眼里的沉火也高燃一分。
他抬腕,自她手里摘走熏球,握入掌中,仔细端详。
“这熏球是谁挑的?”他道。
阿萝道:“是陈家丞。”
如手炉、香篆、熏球、花筒等香器,系大越独产,巫人极少使用。若不是阿萝饱览群书,她定然想不到如此方法。
“我与他提及此事,他就寻了这只银熏球来。”
魏玘听罢,唇角一勾。
他拢掌,长指描摹,抚上鎏金纹样,摸出更确切的形状——藤蔓织缠,吻过他指尖,并非普通的卷草,而是柔美、细嫩的藤萝。
陈家丞侍他多年,深谙他喜好。
以藤萝为身,燃上阿萝亲调的药香,像是她时时刻刻、常伴他左右。
对于此间寓意,阿萝悉数不知。
她未得回应,还以为魏玘心有顾虑,便道:“我试过了。”
魏玘闻言,眉峰又扬。
他尚未发问,先觉暗香盈面、雪光一晃。
只见阿萝挽发、倾身,俯往魏玘手边,伸出细软的指,一壁拨弄熏球,一壁道:“我配好这药香之后,在配殿里燃过几日,没有异常。”
她凑得很近,吐字时,气息温热,洒往魏玘掌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