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萝确实是走了,仿佛无痕的大雁。
她的洒扫、洗涤与整理,像是有心斩断二人之间的所有牵连。
魏玘慢慢地收紧了手指。
“咯吱。”
所用力道之大,竟将灯盏的木柄拧出细响,险些折于掌中。
忽然,金光摇闪,刺得魏玘双目一眯。
他蹙眉,很快意识到,这是他所熟悉的光芒——来源于织金锦,或是,她为他缝制的香囊。
魏玘提步,逐渐接近案几。
一把铁剪最先出现,银光冷冷,将屋里的黝黑撕开一角。
魏玘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在他抵达木案之时,这股预感得到了印证。
一团碎布躺在案上,针脚细密,弧型精致,却金缕残败,药草横截,切口锋利而平整。一看便知,这香囊系被人亲手剪坏。
是被谁?
执剪之人,到底是想剪断什么?
魏玘久久无言,只立于案前,好似足下生根,寸步动弹不得。
他盯着那只破败的香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