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,她明知秦陆是太子细作,却将此事按下不表,仍引阿萝旁观秦陆受罚、要阿萝亲眼看见魏玘冷酷严苛的一面,对他心生恐惧。
何曾想,今夜,她与肃王还未近身,就被发现了端倪。
鱼杏儿万念俱灰,和盘托出道:“殿下,奴婢只是和她易了着装,不知她逃往何处。但、但她和奴婢亲口说过,是秦典军要帮她逃走!”
“奴婢有证据!是奴婢亲眼所见的证据!”
魏玘眉峰一蹙,忖了片刻,才道:”什么证据?”
——语气乍听宽和,掌下力道却分毫未松。
“奴婢、奴婢先前与她谈到秦典军时,亲眼看见她拿出了半块玉佩!”
魏玘闻言,眉关愈紧。
先前,宿卫回禀,道是在秦陆屋内暗查时,搜到了半块玉佩,刻有太子党羽惯用的云纹。他还当那玉佩本就残碎,谁知另外半块竟在阿萝手中。
逼问至此,他已大致有了眉目,一点疑惑也随之而来。
“殿下!”呼唤突至。
魏玘听是川连,道:”进。”
川连入殿,眼见内里情景,一时大惊失色、瞠目结舌。
魏玘视线不转,冷笑道:“可还满意?”
弦外之音不言自明。偌大个肃王府,扈从近有千人[1],竟被一名弱女子摆了一道。
川连后背一凉,忙跪地,道:“属下该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