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玘听罢,依然声色不显,周身的肃杀之气却在慢慢减退。
良久,他眼风一扫,瞥向杜松。
杜松立刻会意,放下木盘,向二人拜礼后,退身离开。
魏玘转目,望回阿萝,见她那双小手已将衣角揉皱,不由眉头一拧。
他沉默片刻,只道:“用膳吧。”
……
整整一顿早膳,谁也没有开口。
途中许多次,魏玘抬眸,视线扫向阿萝,口唇半张,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。阿萝也埋着头,半点不曾抬起,偶尔才拾箸夹菜。
待到二人放下木筷,一桌菜肴竟像没人动过似的。
用过膳后,魏玘就离开了。
阿萝缓了好一阵儿,才终于打起精神、自情绪里脱出。
她想,既要快些做好香囊、向魏玘好好道歉,也要早日规划好行程、离开这里。魏玘已经照顾她太多,她总不能一直这样麻烦他。
于是,阿萝摇动铜铃,向闻声而来的杜松请教,该怎样才能获得地图。
杜松曾领肃王亲命,不得让阿萝离府半步,如今听她要找地图,顿时警惕心起。
但很快,他就放下心来。在上京,为了进肃王府,无数贵女削尖脑袋。这低微的巫人女子已是半只脚踏入了锦绣窝,根本就没有走的道理。
只是,放心归放心,危险的事还是不能他干。
杜松遥遥一指,向阿萝点出了藏书阁的位置,让她自己去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