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害怕?”魏玘淡声。
阿萝怔忪,缓缓回首,对上他一双漆黑的眼眸。
那里晦暗如海,只有沉稳、平静、漠戾,不兴丝毫波澜,衬于冷月之下,没有任何情感。仿佛这等危机于他而言,已是再稀松不过的日常。
她心有余悸,说不出话,只能点头。
魏玘眉峰一挑,又回落,道:“已经死了。”
他的口吻比水还淡,见惯不惊,似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阿萝凝视他,忽觉如坠深湖,被茫茫的冷峻包围。
她发现他总是如此,不论蛇虫袭击、遍体鳞伤、剧痛难忍,都冷然傲睨——从不低头,从不透露任何脆弱,也从不被撼动分毫。
魏玘挪走目光,道:“问。”
阿萝一怔,觉出他是在说今夜的提问。
唱曲前,她本已打过腹稿,要问大越的美食。但在此刻,新的困惑油然而生。
她道:“你在何处生活?”
魏玘正要翻书,听见这话,长指骤停。
他抬眸,注视她良久,又低首看书,道:“笼子里。”
阿萝眸光一震。
“你、你在……”
笼子里?这怎么可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