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贺潇与祁明乐二人被‘请’出了谢家,贺潇一身狼狈,转头又将怒火全撒在祁明乐身上:“祁明乐!看着你兄弟遭难,你竟然袖手旁观,你还是个人吗你?”
若平常贺潇敢这么说,祁明乐早就动手教训他了,但今日祁明乐却忍住没动手,只略带同情拍了拍贺潇的肩膀:“贺二,虽然谢沉霜那话是难听了点,但人家说的是事实。”
“什么事实?!”贺潇满脸不服,“我身上有正经的爵位,我姐姐又是贵妃,我怎么就不能肖想公主了?”
“贺二,你这揣着明白装糊涂可就没意思了!我生辰宴那日,你在小花园里明明偷听到了,公主说她喜欢的人是谢沉霜。然后你今天也看见了,他们之间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,而是郎有情妾有意,所以啊,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祁明乐每说一个字,贺潇的脸色就难看一分,到祁明乐彻底说完时,贺潇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。但他仍梗着脖子道:“他们郎有情妾有意又如何?公主说过的,他们之间不会在一起的。”
说完之后,贺潇便一脸怒气上马车走了。
而当天下午姜毓去找叶蓁时,顺嘴便说了谢沉霜与宣帝疑似闹矛盾的事。
叶蓁不大信,宣帝与谢沉霜关系很好的,两人表面上是君臣,可实则关系却情逾手足,叶蓁不觉得他们俩会真闹别扭。
可谁曾想又过了好几天,姜毓再过来时,面上一派忧愁之色。还不等叶蓁问,姜毓便已道:“小姑姑,太傅病了。”
“病了?怎么样?要不要紧?”叶蓁被吓了一跳,忙急急问。
自生辰之后,叶蓁再没去过勤思殿进学,自然也没再见过谢沉霜了,如今听到姜毓说他病了,叶蓁第一反应是他身上的伤又复发了。可是不应该啊,科举舞弊案结束时,她亲自为谢沉霜诊过脉的,他的伤已经无大碍了。
“具体的我也不知道。”姜毓摇摇头,一脸担忧,“我隐约听父皇说,似乎挺严重的,小姑姑,父皇不是准许你每月可以出宫一天么?要不你明日出宫去看看太傅?”
说起来,第二日恰好是叶老爹的生忌。
从前在春水村时,每逢叶老爹生忌这日,叶蓁都会去叶老爹的坟上祭拜。但如今她在上京又回不去,叶蓁本打算明日去叶家为叶老爹上炷香的,如今听说谢沉霜病了,叶蓁当即便应了下来。
是以第二日,叶蓁甫一出宫,便直奔谢家而去,结果快到谢家时,马车突然停了。
叶蓁撩开车帘,就看见贺潇拦在马车前,眼底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。叶蓁不禁探头问:“小侯爷,怎么了?”
贺潇快步走过来,站在车窗旁,眉眼殷切同叶蓁道:“公主,你来上京这么久,都还没好好逛过上京呢!我今天带你去逛逛好不好?这个时节,云水之畔的芍药开的正好,我带你过去看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