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上女子们摇头哀叹,都用同情目光望向她,柳玉容斩钉截铁道,“那谢知鸢先前装草包装得那么像,现如今每个夫子都夸她进步大,真是让她合了意。”

邢玉瑶美目圆瞪,最终憋出一句,

“谢知鸢是不满陆世子吗?怎么还要去当官?哪有权贵会让夫人去当官的?陆世子他没事吧?”

确实没有先例,如此越发显得陆世子难能可贵了。

女子试被安排在来年二月,谢知鸢并不着急,她将昨夜按严夫子所说修改的策论叠好,打算去趟夫子院落给他看。

谢知鸢先前最讨厌的夫子就是严夫子。

别的夫子不至于为难个小姑娘,严夫子却很是不同,为人死板又严苛,最烦不思进取的学生。

每回她颤颤巍巍将课业交上去,都要被他留着,恨铁不成钢地训斥一顿。

先前她在考核时过于无聊,在卷子上画了一只小猪,结果当夜严夫子怒气冲冲找上谢府,拎着那张试卷到她爹娘跟前,言辞之间似椎心泣血般说她不争气。

惹得娘揪了她耳朵半天。

现在想来,谢知鸢却注意到了先前从未留意过的地方,严夫子也确实与其他夫子截然不同,在他眼里,不论是男子还是女子,都只是读书人,该骂的都得骂。

谢知鸢是男是女、身份是高是低都不重要,只要她还是他的学生,严夫子眼里就只有她的课业。

更何况——严夫子好像觉得她很聪明,是个可造之材,所以每回才会恨铁不成钢。

谢知鸢近日书背得多了,虽说积累量定然比不上多年寒窗苦读的才子们,可策论这一门毕竟瞧的是逻辑数理。

先不提表哥每日都会与她通信谈及近日朝中的大事,她光是每类的大家之作都搜集来背了一两句,足以制成一篇还算出色的策论。

这是因此,严夫子近日看她的神色都缓和了不少,昨日她将课业交上去后,更是被叫到他那提点了一番。

谢知鸢有些心虚,虽然这篇文章确实是她写的不加假,里头一些暗戳戳指桑骂槐之语是她的也没错,但其中不少政见还是表哥的建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