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知鸢头顶乱颤的呆毛瞬间竖了起来,
让她们帮表哥量尺寸吗
谢知鸢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,对于什么都很大方,甚至于说打坏了她最喜爱的首饰,她低落一瞬,也能大度地说没关系,
可是表哥不一样。
她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,可只要想到有其他女人靠近他一点点,她就会很难受,
一些思绪在瞬间闪过,
他是她的,他只能由她碰。
谢知鸢一面觉着自己真是无可救药,一面又紧紧盯着捏着布尺的侍女,
眼看着她去往表哥身边,作势要伸手,她那张包子脸瞬间拉得老长。
陆明钦不喜的是带着刻意的触碰,来谢府的绣娘量尺寸时,那布尺甚至只象征性地贴上身上的布料,有了前边人规矩的打样,他倒是没太在意这些。
只是转眼一瞧某个小气包虎着脸看着这边,乌溜溜的眼里好似冒着火般,连带着额角的软毛都炸起。
真是个小醋包。
他低低笑了下,略抬两指止住侍女将近的动作,朝着身后侍立的管事淡声吩咐道,
“去找个小厮来。”
管事还是头一回见到有此要求的,他惊愕了一瞬,但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,半点没有在面上显露,只挥手示意侍女退下,又从角门重新唤了个小厮来替陆世子量。
羽衣阁方方面面都极为讲究,就算是量尺寸也有门道,有些贵人不喜身体触碰,那就该掌握好力度隔出空隙的同时,将原来的尺寸猜的正正好,而有些客人正喜欢在这些场合——那貌美的婢女与俊俏的小厮就有了用武之地。
陆明钦在重新换人时,谢知鸢早已量上了,她余光瞄到表哥那边的动静,脸虽云淡风轻地转了回来,嘴角却带着窃喜的弧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