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面说着,一面不自觉垂眸轻扫一遭,

若是他人做出此举,必会叫人觉着孟浪,可表哥的眉目变都未变,严谨到全然是要探明白她是否真的受伤了。

这要她如何说出口!

谢知鸢耳朵尖都在发烫,她抿唇小声道,“没事的,缓回来便不疼了。”

陆明钦只轻轻嗯了一声,他又转而问道,“可还要练快步?”

谢知鸢巴不得他换了话题,她如小鸡啄米般点了点脑袋,黑白分明的大眼可怜巴巴地望着男人。

他在她点头的那瞬便以手作哨将追风又唤了过来,而后干脆利落地上了马,

如今时至晌午,日头正晒,不远处又忽地传来一阵嘚啵声,

“诶呦,这不是陆世子吗?”

陆明钦收回已伸了一半的手,不紧不慢驾马打了个圈儿面向来人,清俊的眉眼在日色中越发如冠玉般,

“王大人,好久不见。”他拉着缰绳,马儿在在原地打了个响鼻。

先前太子让陆明钦去替□□设宴,却让他探查到了些许不对,此人暗中与西南那边有望来,归顺太子的心不诚。

他倒是对这人有几分了解,想来要归顺不假,只是太子能给他的筹码还不够,他这人野心极重,不到紧要关头绝不出手,这般才能确保自己手中的权柄能更多。

于他而言,歌舞升平时的巴结又怎能比得上危急存亡之秋的匡扶,

如此,现今便只剩下表面的客套。

□□不在意地笑笑,他近日才当上户部尚书,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,犯不着同一个小辈斤斤计较,他侧眸朝陆明钦身边的姑娘望去,这一下视线便忘了收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