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哥”她唤出最后一声,语调轻得恍若才翩然飘落至地的羽毛。

未听到应答声,她咬了咬唇,掀起纱布时,乌黑的长睫顿住。

最先入目的是他那只被缚着的手。

修长有力,宛如玉成,因着离得近,还能瞧清楚手背与指骨处的细小伤口,好似能从中窥见一片危险的刀风剑雨。

系在腕骨上的白布早已撕裂得不成样子,摇摇欲坠,紧靠一丝勉强吊着,

流畅的手臂顺着青筋隆起的线条收拢至广袖中,

谢知鸢目光偏移了些,瞳孔忽地微缩,腿霎时有些发软,

男人只着月白单衣,衣襟甚至可算得上工整,只有腰腹间的系带微松稍显

可便如她想的那般,他未被绑住的大掌搁在小腹下,隔着单薄的单衣,隐隐约约能见其下的形状,甚至,甚至,

稍稍掀开的衣摆半盖在他略微发白的指节上,从中透出半边,再下面的,倒是被严严实实遮住了,

谢知鸢目光恍若被烫了一下,揪着床幔的手指却并未松开,反而越来越紧。

她慌慌忙忙将视线调转,男人清隽淡漠的眉眼倒是变也未变,他眼眸轻阖着,鸦黑的长睫微垂,在眼睑处投下阴影。

若不是微敛着的眉头,倒是瞧不出与平日有何区别,

谢知鸢乖乖地看着,她扑扇着睫,目光从他的眼角眉梢痴缠到高挺的鼻、柔软的唇,

她好似才发现,他有颗并不怎么明显的唇珠,平日里因抿唇的动作隐藏着。

谢知鸢的唇珠倒是明显,挺挺翘翘,饱满得宛若颗小樱桃,她不自觉轻轻抿了下,余光却触及男人略微滚动的喉结,

她一惊,抬眸看向男人的眉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