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——醒来后还要面对做不完的课业。
“课业好难呀!”
谢知鸢趴在桌案上感慨着,她和许许多多差生一样,已经为自己想好了退路,最坏的情况不外乎今日子夜爬起来赶课业。
她将书册偷偷塞到了小布包里,想着到时见着了孟公子,挑几道最棘手的,再做出讨教的姿态问问他。
等到了暮色渐合时,谢知鸢便同四喜一道上了车舆。
马车骨碌骨碌开到云梦落门前,现下时辰尚早,人并不多,是以谢知鸢下马车时,还有空地落脚。
酒楼的小厮将主仆二人带至已定好的雅间,他在俯身的间隙里偷偷打量着那位着粉色衣裙的姑娘,见她手指在木牌子上轻移,根根纤细白嫩,指甲壳带着淡淡的粉。
她略拢了拢秀致的眉,如春雨落壶的声音泄出,“麻烦来一壶碧螺春和竹烧酒。”
说完,她还仰头望了他一眼,耳边的小桃子玉坠在烛逛下微摇曳出漂亮的光泽。
小二忙脸红着退下去准备了。
“小姐,你怎的点了酒?”四喜接过摆上桌的水壶,给谢知鸢斟了杯白茶。
谢知鸢接过茶盏后抿了一口,杯沿留下微浅的口脂印痕,她润完喉才道,
“先前孟公子说过,他喜欢喝这个,我便替他点了一壶。”
四喜心下隐忧,可也没说什么。
二人静坐着等,可眼见过了约好的时辰,还是不见孟公子的身影。
在小厮上来暖第二次酒时,谢知鸢有些坐不住,她侧身从布包里掏出带来的纸,吩咐四喜将酒和茶壶放到一旁的小桌上,又把笔和砚台一一摆好,这就开始奋笔疾书起来。
真别说,在谢府时毫无思绪的脑子来了酒楼反倒是文思泉涌,或许这便是差生独有的特技,谢知鸢一下子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