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知鸢克制住嘴角不断扬起的弧度,她一本正经地在他腕上按了按。
脉冲稳健,气血甚足,可知身体强健,且——
她眸子微张,明晃晃的惊叹,“孟公子还习过武?”
孟瀛不动声色敛了眉,温声道,“不过学了些皮毛,当不得习武之人一称。”
“怪不得”谢知鸢羡慕道,“孟公子身体强健,并无大碍,若是喉咙干痛,或许是受了寒,回去多喝碗姜汤便是。”
孟瀛道了谢,因不便打扰她,起身到一旁。
谢知鸢行医时再认真不过,虽有目光投来,可恍若未觉般,垂着长睫细细思索,
开口说话时软糯的语调都带着慎重,来往的百姓都不因其年纪与女子的身份小瞧她,望过来的目光都透着尊敬。
她在百姓眼里,是颇有名望的小神医,是可靠可信赖的大夫。
孟瀛垂眸笑了笑,又看了会她忙碌的模样,才收回目光。
等爷爷回来了,人也少了些,谢知鸢才起身让座,她敲了敲有些酸涩的肩膀,才转眼便发现孟公子正坐在桌案边的杌子上,拿着本策论看。
察觉到她的视线,一张淡雅深远的脸自蓝色册子里抬起,黑眸泛上了温和的笑意。
谢知鸢有些不好意思,她方才诊脉少说也得有一两个时辰,孟公子却一直等着她。
“孟公子,”谢知鸢提步走到他跟前,小声道,“我现在好了,你方才一直在等我吗?”
孟瀛并未作答,反而示意她低下头,
谢知鸢照做,他伸手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汗,温声道,“左右无事,来接你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