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瀛推阻不得,温和笑着应下。

席间,谢夫人不经意间试探起他,温文尔雅的青年并无不悦,淡笑着一一作答。

一边的谢老爷又他斟满酒,高兴地同他碰杯道喝喝喝。

孟瀛垂睫看了眼酒盏,也一杯不落地喝了,翠玉杯盏落在如玉如竹的指间,竟不知哪个更耀眼些。

谢夫人越看,她心中的满意越发止不住。

孟瀛去岁及冠,可家中并无通房妾室,洁身自好、性情和善、样貌上乘不说,那时不时落在女儿身上的目光——

谢知鸢也好紧张,原先和孟公子相处时还好,可定亲后在这样的场合看到他,总觉得有些别扭,

心里这样想着,她不自觉总要往那边瞄去。

清隽端秀的男人指腹摩挲了下酒杯,垂眸时将酒液一饮而尽,喉结上下滑动了下,

谢知鸢目光也不自觉望向那处,

倏忽间,他微掀长睫,越过重重佳肴看向她。

四目相对之下,他颇有几分好整以暇。

谢知鸢吓得猛扒几口饭,却不小心被呛到,清咳了好几声。

吃完饭后,谢夫人夺过谢知鸢手里的帕子,手一揪就要把她往院子里赶。

谢知鸢侧眸瞧了眼庭中立着的翩翩公子,忸怩得拼命挣扎,小声惊道,“娘,你做什么啊!”

胳膊总是拧不过大腿的。

谢知鸢还是被赶到了院中,她垂首理了理方才因推搡而稍显凌乱的罗衫,看向侧身望来的公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