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变脸变得忒快,此时手搁在空中,眼中满是诚挚。

他身后的公子们也反应过来,纷纷举酒示意。

谢知鸢愣在原地,攥紧手中下裙,讷讷道,“公子们不必如此,我并不介意。”

她吓得声音都发颤。

张三见着她这样,友善一笑,“礼数不可废,不如这般,谢小姐以茶代酒,也回敬一杯如何?”

谢知鸢下意识察觉不对,可她现下怕得腿都发软,只想快些离去。

暖色烛光下,茶盏里的盈盈水光在她眼底倒映,谢知鸢抿抿唇,眼眶因紧张而泛上酸涩与薄红。

她才将茶盏凑近一些,便觉不对。

玉醉楼的酒,都是这般,这般浓的吗?

她哆嗦着手,忍住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,贝齿磕在茶盏上时发出颤抖的脆响。

“谢小姐怎的不动了?”张三的话语在耳畔响起,谢知鸢抬眸,见公子们手里依旧举着酒,所所有人的目光都隐隐压来。

她闭眸,一口气喝完,只是那“茶”一入喉便让她心下发凉。

这根本不是茶。

方才那种不祥预感成真,谢知鸢包着的泪水再也忍不住,从眼眶里溢出。

茶盏从她颤抖的手中滑落,脆裂声响起的同时,张三已站起身朝她逼来。

谢知鸢不住后退几步,她朝门外的小厮望去,对方却在瞬间避开目光,并且关上了雅间的门扉。

开玩笑,那张三可是工部尚书的唯一嫡子,谁敢惹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