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抚了抚袖子,明艳的眸中闪过深思,“原是谢姑娘,倒是我叨扰了,只不过——”她看向身侧的婢女。
那婢女被她这样一瞧,吓得嘴止不住颤抖,她腿一软,趴跪在地上,
“长长公主,奴奴婢确实听见,确实听见这里头有奇怪的动静啊。”
长公主轻轻哼笑一声,并未应答。
其实她早已猜测到今夜有人对宋誉景下手,只不过正合她意。
圣上一直有意为承安郡主同宋誉景牵桥搭线,她可不想女儿嫁给亲王,和一堆小妾争风吃醋。
因而在这婢女神色诡异来寻她之际,也正好跟着来了,没想到却是伤及无辜。
那些人的计划,怕是被谁给毁了。
只不过这婢女如此蠢笨应当不是二皇子那伙人的。
在那婢女跪地求饶之际,谢知鸢紧张得眼睫不住地扑扇,她余光下意识往衣柜那扫去。
就算如此境况之下,她思绪依旧无法自抑地发散。
真没想到,像表哥这般风光霁月的人物,还会钻衣柜呢。
长公主在训斥完那婢女后便离开了,谢知鸢眸光一转,就看到陆明钦提膝襕自衣柜里不紧不慢踏出。
就算这等猥琐之事,放在他身上也依旧风光霁月、不染纤尘。
谢知鸢披着那件已然发干的外襦,早已被其上的酒意熏得眉头发紧。
她自小饮不了一点酒,嗅到点酒意都能微醺,如今在这般境况下,忍了这么久,实属不易。
“表哥,”她忍不住开口,在不远处那道垂眸沉吟的墨蓝身影看过来之际,不自在地提了提被角,“疾烨什么时候才能到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