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光线不明时谢知鸢还有几分胆子,此时清楚了表哥的脸后,她老实地照做。
谢知鸢轻手轻脚走到他跟前,挑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。
陆明钦未置可否,眉眼沉静无澜,“不是要看我伤了哪里吗?”
言下之意是她坐的太远了。
谢知鸢听罢,忙开心地提着裙子小步坐到他旁边,那双细嫩纤长的小手,轻轻压在两膝之上。
她坐得笔直,长睫扑扇着老实地看向他,好似她不乖,他便不给她看一般。
陆明钦眸中闪过一丝笑意,他伸出左手腕。
那只手原本笼于长袖之下,他抬起之时,银边云纹落下,沾了些血的纱布映于眼前。
谢知鸢一僵,她想起表哥为自己转那椅子的时候用的就是双手。
一旁立着的伴云忍不住惊呼,“主子,昨日许大夫说过让您不要动的。”
陆明钦扫他一眼,眸色微冷,伴云不敢再多说。
谢知鸢先小心翼翼扣住陆明钦的手腕,她的手指软软又热乎乎,搭在他的腕上时带着几分不明的颤栗。
陆明钦手掌没忍住微蜷,被女孩小小地拍了一下。
“表哥,别动。”谢知鸢一脸严肃,平日里惯常翘起的漂亮嘴角都已拉直,她手指搭住,细细感受了片刻。
陆明钦见她一本正经,倒是觉着几分新奇,唇边溢出几丝笑意。
谢知鸢蹙眉,“表哥昨日服下的药,可不能再用了,那药确是有效用,易使人精神不济。”
她小嘴叭叭叭又说了许多,一边思忖一边说,说着说着视线转到他脸上,对上他凝视着自己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