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柔安只道:“怕是殿下眼花了。这茶是今春新泡的,不会有蚊虫。”
说完,便要起身下去,继续绣缀子。
李邵修不松开胳膊,只附在她耳朵边吹气:“不早了。你是不是想上榻了?”
“没有。还早吧…”
现在才不过戌时,窗外还有一丝余晖残影。
“不想上榻,为何偏要勾我?”
江柔安反应过来,低头看了看,她的衣裳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扫肩膀,寝衣用的料子是月白纱,面料以轻滑柔软而著称,可能是不小心从肩膀上滑下去的。
她忙理了理衣衫,白了他一眼:“我没有。而且现在还早,我得去把缀子绣了。”
雾蒙蒙的双眸倒映着星点烛光,微微上扬的眼尾氤氲着湿气,浓密的睫毛覆盖着浅浅的影。
那一眼真叫李邵修心猿意马。
他便又道:“还说没有。是谁夹着我,不叫我走?”
他…又开始这般耍无赖的强词夺理了。怎么就成了她夹着他了?
“我看看,你这处不疼吧?”
说着,那张手就要探进她的裙摆里。
明白过来“这处”是哪里之后,江柔安忙打掉他的手掌:“没事!我没事,一点事都没有。”
“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