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都是无比狂放的——半长发、ha蟆镜、喇叭裤,其中一张是在北京某研究所的大门前,好像是要入职。
经鸿明白了——在周家,周昶并不是那个基因突变的,周不群才是那个基因突变的。
全部都结束后,两人再次洗了个澡。
没办法,经鸿只得由着周昶剪了指甲,又由得周昶用小锉刀仔仔细细地磨光滑了。
最后,将两个人再次交融时,周昶抽了一口空气:“魂儿都出来了。”
他也进了这本相册。
后面,是周家相册的“二代目”——周昶的爷爷。
1919年出生——彼时,太爷爷已回到中国。
1937年考入浙江大学,跟随学校进行西迁,毕业之后在南京的设计院里设计桥梁,参与过重要工程。
结婚地点是纽约州,他身边的结婚对象是美丽的中国女孩。在某清澈的湖泊边,女孩穿着白色婚纱,捧着鲜艳花束,男人则是穿着西装、打着领结、带着胸花。
经鸿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…………
在大logo下创办清辉的、发表演讲的、参加大会的,眼花缭乱。
还有一页照片。
相册其实并不老旧,照片应当几经迁徙。现在,发黄发旧的老照片被摆放在纯黑色的背景纸上,又被覆上了塑料薄膜。
他向他身后瞥了周昶一眼。
“嗯。”经鸿颔首,以为相册后头不会再有什么东西了,毕竟依照周昶的性格,他不可能老老实实放进什么他自己的。
再后面,有结婚照。
经鸿又发了几封邮件,处理了几桩工作,而后,就在经鸿扣上电脑、想睡觉了的时候,周昶却突然拍了拍他被子下边的一条腿,说:“先别睡,我有个东西想送给你。”
1959年出生,是家里的第四个孩子。
浴袍终于落地。
几代人里唯一的丑。
再往后边儿翻,依然是这太爷爷。
一本相册,周不群独占一大半。
十几年前的谜题解开了。
再再后面,这太爷爷回到中国,在某大学教书,生了小孩,不过似乎走得很早,甚至在建国
前。
周昶那位太爷爷应该出身大户人家——黑白色的老照片上背景像是美国大学,中间的人戴着眼睛,弹着钢琴,与同学们合奏歌曲。照片旁边小字写着:1911,康奈尔。
经鸿凝目。
周昶略略弯腰,拉开一边的床头柜,拿了一本相册出来。
最多死前对付对付。
周昶捡到袖扣那天,参会人员的大合影——他们两人站在一起。
“睡吧。”周昶将那相册轻轻放在经鸿这边的床头柜上,“给你了,小经总。”
里头也有结婚照,是在当时的照相馆里。
可一翻过,经鸿的手就顿住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