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折雪说:“你连自己受伤的时候都舍不得用, 现在舍得给我?”

“你和我不一样, ”许停枝还在调试明天奔赴南方所需要用的配枪,头也不抬:“我受伤了很快就能恢复,但你不行。”

言外之意,就是他觉得祁折雪比他脆弱多了。

祁折雪一眯眼,男人的好胜心使他一跃而起,迅速地压在了许停枝的身上。

但许停枝比他反应更快,几乎不要回头,就一个闪身站在了床的另一边。

青鸾鸟缩小体型从祁折雪的精神空间飞出,嘹亮的凤啼伴随着扑簌簌掉落的羽毛飘到床上,黑曼巴蛇梧桐不知什么时候也从被子里探出小小的一只蛇头,黑豆大小的瞳仁不再竖成可怖的针尖状,而是圆圆的,仰头试图去碰青鸾鸟掉落尾羽。

青鸾鸟绕着狭小的房间飞了一会儿,片刻后似又觉得不满意,收了翅膀,矜持地在床上蹦跳了几下,梧桐不动声色地缠上他的双爪和翅膀,嘶嘶地吐着蛇信,同时又用蛇头亲昵地蹭着青鸾鸟。

祁折雪和许停枝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滚做了一块,两个精神体看着主人在乱搞,很无语地又躲回了精神空间里玩耍去了。

“关于怎么对于季斐卿,你有办法了吗?”

许停枝和祁折雪躺在床上,彼此云雨方歇,本还是最轻松的时候,但因为各自心里都沉甸甸地坠着事情,所以两个人甚至来不及温存,话题转移的无比迅速:

“你做了那么多,考进向导学院、成为第一向导,找到回虫星的地图,成为长使,如今又费心筹谋,就差临门一脚,真的不紧张吗?”

“说紧张肯定是紧张的。”祁折雪的头发越来越长了,被许停枝压着,有些不舒服,于是摆了摆头,示意许停枝离他远点:

“你放心吧,季斐卿肯定不会放心你带着那么多人离开,一定会假借借兵的名义,派出最信任心腹监督你,方便传回的消息都是真实的,随时防范你和蒋知研联手打回虫宫,这样,我受到的阻力就少了一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