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封收回绳镖,手捏着镖头,看着三人的目光里绽放着柔和,嘴角邪魅上扬:“以多欺少,我很喜欢呢,还不走是准备跟我过过招?”
听闻此言,那三人简直就是连滚带爬的跑,沈封望着那三人一边提裤子一边拉衣服的狼狈背影,苦恼的叹息道:“哎,我长得比鬼还丑吗?吓得连嘴都不还。”
摇了摇头,才将目光投向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那个柔弱男子,身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,脸上印着一个硕大的巴掌印。
泪痕斑斑,双手把碎布料紧紧的抱在身前,发丝凌乱,楚楚可怜的望着那个宛如神明的沈封。
沈封看着很弱女子一样的男人,眉头紧锁,有丝不耐,可看人家也就十四五岁,长的漂亮,也放柔了声线:“起来吧,人已经跑远了。”
见男子的衣服被撕的实在无法见人,就取下自己早上带在身上的披风,半蹲在男子面前,给人裹上,余光却瞄见男子的脚踝红肿。
“还能走吗?”
这在现代最多只是个高中生,还是个小屁孩儿呢。
男子瘪着嘴,轻轻的摇头,双眼泪汪汪的盯着沈封,就如同抓住了一块浮木。
沈封算是认栽了,把人裹在披风里,打横抱起,这个男孩很轻,轻的就跟只猫儿一样,把人扔上马背,就问:“你家......去哪?”
忽然想起刚刚三人所说的话,心中猜测这人可能是竹清馆的人,毕竟京城就只有竹清馆是做男子院的,所以话在嘴边又改了一个方向。
小男孩儿不怕掉下马背一样,双手紧紧抓着披风,就是不碰马鞍,声音弱不可闻:“柴月路第一个胡同。”
沈封耳尖,也没有问第二遍,掉转马头,尽量保持着距离。
刚走两步,就察觉小男孩儿有些异动,沈封回头,就看小男孩儿急切的看着地面,张张嘴,却又倔强的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