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2章

白嘉木格外纳闷:“你干什么去了?”

他想了想,不对啊,怎么感觉好像有两个人在说话?

“你那边有两个人?”

对面没说话,传来程陨之翻身时,衣物摩擦之间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
完了,白嘉木更纳闷:“你是在说话吗?”

似乎又过了一弹指的时间,程陨之闷闷道:“没有,这边就我一个人。我刚刚是在想,万一丘臻之前就认识白炯。他真的只跟了你半个月吗?”

白嘉木应声:“嗯。”

他不耐烦地啧一声,拍拍蒲草团的边缘,嫌弃地挪了挪双腿摆放的位置。

而一墙之隔,可怜小程被压在干燥的稻草垛上,鼻腔里满是另一个人身上的香气,十分清淡,是雪融化的味道。

程陨之一边奇怪,背后突然多出一垛稻草堆是什么情况,一边不住拍打雪衣人的手臂,示意他松开些,他要呼吸不过来了。

能被勒到胸口疼,也是一种本事。

顾宴依言,略微松开一点点,紧接着抬头,长长睫毛在程陨之眼皮子底下微颤。

“我想抱抱陨之,”他轻声道,“很久没有这样抱过了。”

他们几乎完全陷入稻草垛中,稻草蓬松,遮住了他们的身影。

白嘉木道:“我怎么听见你那边有奇怪的声音?”

程陨之:“……稻草!是稻草,我这里有,有稻草,我想把它们摆放的好一些。”

白嘉木竖起耳朵去听,但大半耳朵灌得都是外头的水声,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东西值得注意。

哦,还有程陨之的喘息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