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, 父王不在。”灵霄怀着复杂的心情探头,却惊讶地发现床上和凤巢里都没有他父王的身影。

檀渊闻言, 两步走过去看了一眼,果然, 床上空无一人, 凤巢里也是空荡荡的, 连根凤羽都看不见。

灵霄的表情茫然了一瞬:“不是说父王已经身中剧毒,卧床不起了吗?”

“不这么说,怎么能蒙得过去外头的人呢?”忽然,一个清朗悦耳的男人身影从两人身后传来。

灵霄和檀渊两人转身,就看到一名高大俊朗的华服男子正站在门口,手里拎着一壶酒,笑眯眯地看着房间里的两人。

“父王!”灵霄惊喜了一瞬,刚刚跑过去两步,却又忽然钉在原地,脸上笑容消失,再不肯上前半步。

凤晖一手拎着一壶灵酒,不紧不慢地从门口走进来。

他轻轻地一挥手,一张白玉桌面就出现在两人身边:“小九你终于回来了。过来让父王看一看。”

灵霄拽住了檀渊的衣袖,微怒地瞪大了眼睛,望着凤晖。

“小九见到父王,好像不高兴?是谁惹得你不高兴的?”凤晖放下手中的酒壶,笑眯眯地在木椅上坐下,视线从灵霄的身上落到了檀渊脸上,语气瞬间淡了许多,“帝君陛下,请坐吧。”

灵霄忍了忍,没忍住,十分埋怨地看着自己父王,仍旧站在原地没有动:“父王,你竟然背叛了母后娶别的女子!我不会原谅你的。”

凤晖闻言,俊脸微微扭曲了一下:“你去过幻界了么?”

灵霄是真的有些伤心了,他倔强地看着凤晖:“我不但去了幻界,我还见到了母后。”

“你见到了阿璃,她就没跟你说清楚么?”凤晖看了灵霄一眼,随后又轻笑了一声,像是在自言自语,语气宠溺,“罢了,她一直想回幻界自由地玩耍,在这里呆着,的确是让她被禁锢了。”

灵霄:“......”

虽然他的脑子不怎么好用,但还是能从父王的语气里听出几分不对劲来。

“喏,你最爱的寒玉竹实。”凤晖一抬手,便有一碟玉莹剔透的竹实出现在灵霄面前。

灵霄看得一愣,啊这......

这种寒玉竹实只有幻界才有,更何况之前檀渊又厚着脸皮把林子里的竹实摘了个干净,父王这是从哪里搞来的?

凤晖淡笑着道:“你母后命人送来的。她说你们往圣界来了,你这小子必然还是要回来看我的,所以就先给你预备下了。”

灵霄又是一阵茫然:“可是,阿姐和母后都说......”

不是说父王母后早就已经恩断义绝了吗?

凤晖随手给自己倒了杯酒,又给灵霄和檀渊各自斟了杯酒,这才嗅了嗅面前的灵酒,陶醉地叹了口气:“我很早的时候就想和自己的儿子这样喝酒了,可惜你那时候一直未成年......”

“父王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灵霄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凤晖的话。

檀渊安静地坐在旁边,暗金色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
凤晖一口干了酒樽里的酒,这才惬意地叹了口气,挠挠后脑勺,犹豫地看着灵霄:“这话该从何说起呢?”

灵霄面无表情地抢过凤晖手里的酒壶:“就从一开始说起,一定要说清楚了你和母后之间的问题,否则......”

他威胁意味明显地晃了晃手中的酒壶。

他的父王喜爱饮酒,珍藏的美酒几乎都是世间难寻的珍品。

凤晖无奈地看着灵霄手里的‘酒质’,抬起双手示意:“行了行了,那就从千年前那场三界之乱说起吧。”

灵霄皱眉,这怎么又和千年之前的战乱扯上干系了?

凤晖不动声色地看了檀渊一眼,直接将他面前那杯酒也拿走。